现在玩捉迷藏天色确实太黑了点

【安雷】六度分离(一)

  • 原本计划是一个短篇一发完,过程中碰到很多问题,包括故事本身的性质让cp向变得非常不突出。决定试着先写一点就发,看看能不能催自己有一点效率。




-Happens-

 

——“一定有什么事正在发生。”雷狮眉头一皱,抱膝蜷在电脑前的转椅上,拿起传声器吩咐卡米尔再订十盒鸡翅。

 

——“有什么事发生了,对不对?”鬼狐听了装作摸不着头脑,摊手答:“英镑贬值?”“噢,那就是没事了。”丹尼尔点点头。

 

——“准是发生什么事了。”帕洛斯摸着下巴,“我确信听到一些风声……”“我什么也没听见,除了我肚子的叫声。”佩利把手插进兜里,摸索半天掏出来一法郎硬币,尖叫道,“天呐,我在口袋里发现了古董!”

 

——“又有啥事儿啦?”金鼓起脸,“你说好跟我一起去看五月天演唱会的!”“我绝对没答应过,”格瑞面无表情道,“再见,我冲业绩去了。”说罢蹬上光轮D2000扬长而去。

 

——“事情没那么简单。”凯丽坐在休息室享受热咖啡。据说上批学员中唯一的女性,在首次单人飞行任务后的授予代号仪式派对上,从教官们那儿得到了“枪”的称呼,职业生涯中永远无法更改的代号!相比之下他们能给她一个“巫婆”已经算不错了。

 

——啊。

 

是的,“啊”这个音节将会成为开头。老实说,它需要被念的更悠长,更凄惨一点才行,因为五小时后,唐人街中餐馆的侍者,兼格林威治村的安迷修就会收到突如其来的税务账单以及债务警告,他账户中仅有的存款被没收,里边只剩五十六美元二十三美分,意味着,他彻底破产了。并且,在他还不知道上述情况的前提下,安迷修刚刚失去了经济来源,一位顾客以猥亵儿童为由报了警,他当时蹲下来只想提醒那个小女孩不要用酱油在地上涂鸦,以此为开端,省去不必要的过程解释,他被开除了。

 

一个缺乏管教的女孩导致了一名青年丢了饭碗,根据前文提到的零碎信息,这其中的关联还算好理解对吧?那么试试这个。

 

一条英国牧羊犬在唐宁街十号前被汉弗莱二世挠下一撮毛,导致一个阿姆斯特丹木匠左腿骨折住院一周;一位巴黎水果店老板的儿子在二十五摄氏度的阴天,取走车站快照亭被遗忘在出照口的陌生人的证件照塞进信封寄给他布鲁塞尔的笔友谎称那是他自己,促使杭州市西湖畔OSO酒吧的一名常客决定向驻唱歌手求婚;哈瓦那的守塔人在晚间八点三十七分突发心脏病倒在灯塔的楼梯上,使得中情局关于窃听与监控本土公民隐私的相关文件再次泄露……坦白来讲,我看公民们也应该习惯起来了,好在被曝光的总是他们的相关信息而不是恐怖分圌子的,至少在真的发生什么前可以让人相信什么也不会发生。

 

糟糕,都过去一分钟没准更久了。

 

回到正题。可以担保的是,要令人接受以上所有事之间都有关联,理由是绝对充分的,只不过要花费一番口舌解释。问题在于,现在手头的时间不足以揭开所有事情的脉络。

 

不如还是讲讲那个落魄的安迷修吧。也许可以借此理顺许多事,也许什么事也讲不清。总之,但愿以他为始,能让一切能变得简单点。但愿。

 

 

 

 

 

<六度分离>

现代AU    安迷修&雷狮

 

 

 

 

 

 

-安迷修-

 

二〇一二年七月一日,下午四点二十八分十六秒,第十四届欧洲杯应该闭幕没多久或者快闭幕了,无法确定的原因是前文中的时区没有被提及。与此同时,菜粉蝶每分钟振翅三百三十下,停落在花旗球场东看台十三排十五座;另一边,法拉盛公园的空地上铺满夏天疯窜的草坪草,推着割草机的园丁以为青草晃个不停是风的缘故,他没明白实际上它们在摇头表示不愿意被修理,这一请求被这个看不见眼前显而易见的事实的无情人类残酷地驳回了;同一时间,曼哈顿下城布隆街上的墨西哥快餐店,只差百老汇两个街区,安迷修正在草草解决他迟到四小时的午饭,身边一对起码六十岁的嬉皮士夫妇赚足了目光。

 

一个钟头后,惨叫声于格林威治村的某间屋中准时响起。巨大的恐惧与走投无路的未来景象吞噬他的信心,蚕食他的意志。很快,在他的想象中,他将会被房东赶出去,风餐露宿,死于饥寒交迫;可比起那些,更绝望的会是他的笔再也沾不上颜料,他的画布会被蛀虫啃出洞,他消逝的生命之光,快乐之泉……随便怎么称呼吧,他可怜的憧憬与梦想啊,他没法活啦!安迷修沉浸在大脑制造的一派幻境中,这股强大的力量简直使得现实也看上去一并残酷起来了。

 

普通人遭受了这种打击后多半会跌倒在床,一时间失去行动的欲望,企盼沉眠带来些许安抚,期间说服自己一切倒霉事只是场梦,它们醒来就会消失干净,以此来排解压力,再找点节奏舒缓的兴趣爱好转移注意力。然而正如我说,在格林威治村成为一个供人消费娱乐的景点以前,它的每一位居民仿佛皆拥有那片常春藤叶般的离奇与温情,如同天球交汇时降临于少数群体中的特别的天赋那样,他们永远都该理所应当似的不同寻常。固执地坚守着信条的人如今变得很少很少,但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傻瓜的,我猜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了。

 

安迷修就是不懂得像其他人那样去考虑问题,否则他会珍惜也许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有的,所剩无几的疲惫时有床铺可躺的机会的。在经历幻想异境的一通洗礼后他疯疯癫癫地跑上街,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走火入魔了,他说起话来口齿清晰,很有条理,谈论的话题却不着边际,问题在于,他向来如此。

 

同一时间,二十公里外的一栋公寓楼,伊迪斯出门参加表妹组织的小型家庭派对,她的丈夫出差去了,两个孩子不可以被单独留在家里,所以她决定把埃米和艾比也带上。不幸的是,由于伊迪斯的粗心大意,她的红色马自达竟然在半途没油了,连新手也不会犯这种错误;更不幸的是,在她站在车外扫兴地呼叫拖车的时候,埃米和艾比打开车门跑了。

 

“婶婶有没有说过‘乖乖待在车里’?”

 

“没有。”

 

艾比向弟弟比了个拇指:“所以我们才没有不听话!对吧?”

 

妈妈竟然把她们送到这个坏女人家里寄放一周,还有没有天理啦?她不仅做饭难吃,还总对艾比和埃米冷嘲热讽,每当他俩犯了点小错误,从来不知道就事论事,净数落他们是什么样的小孩,胡乱下一堆定义,真气人。两个小家伙只想趁机给伊迪斯制造一点小麻烦,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如果事情严重起来,法律很有可能会让婶婶进牢里待几个月的,如果他们知道,肯定就不会采取这种方式了,毕竟埃米和姐姐的目的不是要让自己的家人受这么大的惩罚呀。

 

两个从真实年龄到外表都十分未成年的孩子逃窜在纽约傍晚的街头,连怎么回家也尚未考虑,他们学到过这座都市夜晚的不太平,但在真正经历到以前那不过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比如你绝对不想在某条巷子里撞见一群地痞流氓聚众吸食大麻,可一旦真的碰上了就算你的大脑发出尖锐的警报命令你立即逃离现场,在零经验的情况下四肢的执行总会慢半拍。“快跑啊艾比!”埃米吓得尖叫。这群暴徒被罪恶却合法的药品弄得飘飘欲仙,只想着找点乐子,玩儿点轻松的猫捉老鼠游戏。这对可怜的双胞胎姐弟一旦被逮住,起码有五种办法等着收拾他们。

 

漆黑之中一招从天而降的脚法阻断了邪恶势力伤害无辜者的步伐!精彩的回旋踢和夜幕掩护下迅雷不及掩耳的穿梭连打直指胯下要害,来者出手毫无道理可言,招数刁钻刻薄,并趁数人痛不欲生之际带领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公民逃离了现场。

 

安迷修的家当所剩无几了,即便如此,现在又将扣去两美元,他在地铁站的自动售货机送了埃米和艾比每人一罐百事可乐。艾比想开口道谢,但是“Th”的音还没发完,安迷修竖起一根手指摁住她的嘴唇。

 

“珍惜你们的最后一罐百事可乐!”

 

姐弟俩完全摸不着头脑,一个忽然大叫:“我懂了!是因为你其实比他们更坏,我们马上就要死在你手里!”另一个反驳:“不对,你这呆瓜!因为他像叔叔一样在华尔街工作,他知道内幕——百事公司其实已经完蛋了,他们再也卖不了可乐了!”

 

“安静,安静!”安迷修忽地直起身,猛然张开双臂,半夜的站头空旷无人,有什么比无人聆听的演讲还要浪漫?如果听众数不是二而是零就完美了,“因为第五纪元的终结将会在八月降临,而不是十二月。”

 

“大家都知道是十二月二十一日,而且那是个谎言,尤其可能是商家制造的骗局,叔叔讲起这些总是头头是道的。”

 

“你一点情趣都没有,埃米。大水让世界重归死一般的平静,不是很美吗?”

 

“要是你没有被选中坐上那艘船就不会这么想了。”

 

“停止争吵吧,朋友们!你们都像那个编剧一样不读圣经吗?你们没有信奉的神吗?上帝向诺亚陈诺过他绝不会再以水来毁灭人类,而耶和华是绝不食言的,”安迷修神神秘秘地说,“真相是:他像造了我们所居住的世界一样,去别处重新创造了一个宇宙,为了那新世界的新生命的新进程早就把我们给忘了,这世上的一切他早就懒得管了。所以这颗被遗弃的星球将毁在我们手里,不,请允许我更正,我们只有可能毁在我们‘自己’手里。”

 

“噢,你指环境污染自然灾害什么的?”

 

安迷修跃上长椅,单脚转了圈,像个平衡木运动员,向前两步——踢跳,再一个跟头,漂亮!你可以说:这是一个格林威治村人的身手!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一名落魄画家,一位杂耍艺人,无境之主的弄臣,或是不求甚解的预言家——

 

“——是骇客!”

 

埃米和艾比面面相觑。

 

“那会是一个,卑鄙无耻,两面三刀,作恶为欢的,躲在屏幕后面不敢露出脑袋却借此肆意妄为的大恶徒。嗨,快醒醒?第三次电子革命就要来了!有些不过几平方毫米的小芯片,比席卷全球的洪水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他不会上来就先去惹最凶的那只白头鹰,他会挑一些它的盟友搞破坏,比如赛特犬重金购买,但实际上只有下令签合同的人心里清楚他们不可能会用到的‘三叉戟’——让它难得一次出场就飞‘回家’怎么样?这样就有好戏了是不是?但是白头鹰和赛特犬私下里关系很好,所以这招不怎么样。赛特犬东边的大陆的最东边有只白兔,忙着赚钱养家的时候被猕猴吞了好多座岛,可手上的子弹没有一颗能打那么远,只好忍气吞声先把钱赚了,现在就等哪个白痴在全副武装的白兔眼皮底下还想再占便宜,这样倒霉就不止那一个,他们没准会把新账旧账一起算了,也许就会闹得天翻地覆!某个我们正讨论的大恶徒会躲在暗处用什么方法促成这件事?也许只要一封能骗到某一位打开的包装成色情服务邮件就够了,你觉得呢?”①

 

“我还没到年龄,问我干什么?我可是守法好公民。得了艾比,你清楚我的人品,别那么看着我,”埃米涨红了脸,“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安迷修连连发出嘘声,摇着头将他俩的肩膀搂过来,悄悄说:“要小心,要小心了……也许那坏到家的大恶魔,他现在就看着我们……”三人战战兢兢地把目光挨个儿投向天花板上驾着的几台摄像头,有一台忽然缓缓晃了晃脑袋,惊得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贫穷加持,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的安迷修跳起来,他说个没完,气势汹汹的样子令人感到不安,埃米和艾比中途就逃跑了,可他还是继续说着、说着,像个精神错乱的流浪汉。

 

“无所不在,无处不在!他在西西里,用水晶制的酒杯喝混着人血的马沙拉酒;他在乞力马扎罗山脚,蛰伏在人造的地下洞穴操控稀土与矿石的开采;他在瓦尔帕莱索,在雷克雅未克,无所事事地让第五大道地信号灯乱跳个不停!他在哥本哈根,在好望角,在基辅,在安特卫普……”安迷修的声音回响在长长的甬道里,“他还会在巴黎为信徒的国度得以入侵而散播剧毒的言论——!”

 





tbc



注释:

1.包含的梗有且不全包括:英国三叉戟核导弹误射疑落入美国本土;越南及菲律宾早年于南海抢占中国数十座岛屿;(文中时间线两个月后)钓鱼岛事件;希拉里邮件门事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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