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玩捉迷藏天色确实太黑了点

【安雷】DON'T(短篇/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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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狮与安迷修现身前有必要先对现在的状况做一些说明。

 

某位F姓先生由于沉浸在关于斜前方一位骑自行车的女士的猜测中,不幸将注意力从路况上分散,从而导致其英年早逝了,因为那位蹬红色自行车的女士在大雨中单手扶车,腾出左手来撑一把常见的涤纶伞,可右车把上却挂着另一支黑色尼龙伞。这件事略显古怪,但还不至于引人思考其中的玄机,但已经去世的,被人围起来拍照的F先生就不同了,他最近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对一切事物都过分敏感。这一点我是清楚的,毕竟他在电话里都告诉我了。

 

我很想毁约,可是我没有勇气这么做,或者说,每当我在犹豫并且内心斗争后最终一个决心快要下定的时候,雷狮与安迷修就会及时出现。一个人畜无害地眯眯笑,一个不怀好意地笑嘻嘻,挥挥手说:

 

“嗨,吃过了吗?”

 

“二位,我必须指出现在真的没有人再这样打招呼了。就我个人而言,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句话会成为我国文化标志性的一部分。”

 

一把枪抵在我的头上。

 

“闭嘴,要么好好讲话,不要放洋屁。”毫无疑问,掏枪的是雷狮。

 

我感到很委屈,他可能对洋屁的词意有什么误解。而不出所望,安迷修果然出手,按住雷狮举枪的胳膊,无声劝说着“冷静”。

 

雷狮果然冷静下来,黑洞洞的枪口放过了我,扳机一扣应声嘣了安迷修。脑门的豁口里血汩汩往外冒,安迷修抹一把脸,气愤道:“够了没?”

 

“远远不够。”雷狮学着西部片那样吹了吹不会冒烟的现代枪,“快快快,跑起来吧小职员!留给你这种毫无特色的芸芸众生之一的时间可不多咯?”

 

 

 

 

 <Don't>

AU  安迷修&雷狮

火烧屁股摸鱼给五月添最后一档

 

 

 

 

 

1

 

我在安吉星工作,是个接线员,以防万一解释一下,安吉星是公司名不是星球名。我每天需要做的就是给来电用户解决问题,多数提供的是行驶过程中的定位导航服务。我对这份工作没什么不满意,但人总是不甘寂寞的,我现在有充分理由相信我们最大的敌人一定是:

 

闲着无聊。

 

一个人就不该让他解决生存问题,否则他便会开始思考,这简直就是灾难。我再说一遍,灾难。勿怪古往今来自矜掌权者的少数人群就指着最好天下全是愚民,你玩RTS游戏的时候也都是希望长按左键全选小兵统一执行任务的,没人想看到这帮廉价的量产品自以为是地不听指挥。我可没有站在旗杆上高声批判的意思,我只是在后悔而已;只是在后悔,自己有什么资格因为心情不好,就可以随便有“这工作实在太闷”、“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要是我能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就好了”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你只不过加了一点班嘛,仔细想想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你一点也不想要的加班机会,这点小事有什么好不满的对不对?本来,抱怨一下是不会怎么样的,何况我仅仅在心里嘀咕了两句,根本没有说出口。

 

然而当上帝想要惩罚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满足他所有的愿望。

 

桌上的电话响了。

 

我拎起话筒:“您好,这里是安吉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您客气了,这句话该由我来说,”对面传来与字句所体现的礼貌完全不符的口气,后来我所认识的雷狮便借此不请自来,话筒中的傲慢贴着背脊嗖嗖钻进耳朵,“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回头,他和安迷修就站在那儿,一个人畜无害地眯眯笑,一个不怀好意地笑嘻嘻。

 

隔天我照常上班,自然地认为昨夜从那刻起往后发生的一切全是因疲劳产生的错觉,直到我接起来自A先生的电话,话筒里传来忧伤而心碎的声音:“你好,请问是不是万事屋?…”你银魂看多了吧。我解释说他打错了,这里是安吉星人工导航查询服务,他却执拗地说他没拨岔号码。

 

反正没通过正规路径打进来是不能给我评分的,所以我不再多说,冷酷地挂了电话。

 

我很快因违约(即便当时我真的不记得有那回事)遭到了报应。午休时我走出公司大楼觅食,马路对面的罗森玻璃上又贴了福音战士的海报,简直没完没了。绿色信号灯已经在在闪,我不假思索加速向前,就在那一刻,像一片乌云快速地闪身挡住阳光,使我立刻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抬头,一股莽劲从我右侧袭来,猛地将我推开,A先生在我面前被自己由水泥地震碎的骨头戳穿,他的零星肉沫溅到我脸上。

 

这太震撼了。情有可原,我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托我曾是一名欢乐树忠实观众的福(大概),我没吐。那时候,我甚至还不知道他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那个每天我都会和他打招呼的负责十三楼到二十三楼以及电梯的清洁工,那个友善的A先生。

 

“你明知道不应该救的,”我的身后站着什么人,我对他的声音十分熟悉,于是我想起了昨夜没有白纸没有黑字,条款却会绝对执行的合同,“这小子三十秒前就该死透了,安迷修。”

 

雷狮非常,非常地不高兴。

 

我只眨了眨眼,接着本来只能见到围观者的脚后跟的面前,安迷修的红色匡威猝然出现,一边弯腰递给我一只手,一边看着雷狮:“你得给他一次机会适应。”

 

我借着他的手站起来,成功地被夹在两人中间,看看这边的白衬衫又看看那边的白卫衣,试探着往外挪一步,四只眼就齐刷刷朝我看过来。

 

“那个,我说,”说来惭愧,他们看上去比我年纪小,却都比我高,使得我说话气势没来由矮了一截,“你们是在拍什么网络整人节目吗,你们不用上学吗。今天是周三诶。”白卫衣还好,白衬衫的那个,我高中校服就有一套就长那样好吧,只不过我们那时候擅自把一条袖子裁短是要被督导记住的,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都怎么回事。

 

……

 

我当即感到后悔,但为时已晚。那一天的午餐与午休时光泡了汤,连带下午旷工半小时扣了两百块,在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上被迫以将世间沧桑收入眼中为由,复习了一遍我们的合约内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业绩不会受到影响,因为由我这一支听筒所经营的万事屋同样有着评价系统,瞒天过海替换原本来电计数的方法我已经懒得追究,总之当我接到的电话不再向我问路,我就要成为一个倾听者,或者,一个“做点更有意义的事”的人。

 

“这可是你自己的愿望,怨不得谁。既然如此,是不是该全力以赴呢?不然你就会发现,电话里的声音会越来越频繁地变得耳熟,他们内心的煎熬与不为人知的秘密全部要向你倾倒而出,这重担终要将人压垮,以最意想不到的结局冲向你自己,那种感觉就像被绑在铁轨上看着列车驶来,”雷狮恐吓道,“一开始,也许你听不出一个老同学,不过一个女朋友总还是能够分辨的……”

 

“我没有女朋友。”

 

……

 

雷狮提起我的后领往楼顶边缘拎。安迷修忍无可忍道:“说实话有什么错?你也没有女朋友,为什么不能体谅他的心情。”

 

呯!

 

那便是我第一次目睹安迷修脑袋开花,比起A先生带来的冲击稍微好一点,但也只是好那么一点点。一把92式近距离射击,额前子弹进去的孔还能接受,出来的地方我就不太想看了。安迷修站在那儿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只皱了一下血肉模糊的眉头。

 

我目瞪口呆。

 

接着,一些我完全不能理解的事又持续不断地发生起来,正是那时,宛如轻托起一片羽毛的风,或者将地壳深处特别的碳喷上天空的神力,我的理智说:他们好好地站在那。可我的眼睛欺骗我。半空中雷狮高高在上而安迷修在其侧,嚣张跋扈又不讲理的小伙子身边总会跟着血污满身拧成一张苦瓜脸的倒霉鬼,据说他们无处不在引人堕落,却为了某些原因必须以不管任何方式完成数桩胜造七级浮屠的工作,他们脚下没有乾坤背后也没有羽翼吗?

 

这就是我碰到的自称现代都市魔鬼的两位不可思议。

 

“要小心,要小心,魔鬼来敲门了。”魔鬼就在人们眨眼的间隙中诡秘地笑着。

 

 

 

 

2

 

C女士最终在丈夫回归故土的落葬仪式上收到了迟来四十年的信,我给她送去的。它们总算飞跃海峡来到了她手中,为她表白了其丈夫的一片痴心,刹那间,我似乎也能看见那些萦绕周身的阴霾忽然消散,我想C女士的事情就暂告一段落了。雷狮与安迷修神不知鬼不觉地现身于我背后,结果措辞不得不改成 “他们也在场”,前者不置可否,后者认为自己没有被前者发现地朝我眨眨右眼,示意我做得好。

 

我没能救下的F先生令我感到不安,他似乎已经到了认为那位骑自行车的女士所准备的另一把伞是用作阻挡硝烟的地步,F先生想要阻止一场谋杀,我想要阻止F先生的妄想症把自己搭进去,很显然,我失败了。雷狮表现得十分可惜朝我嘬了三下嘴,安迷修则一如既往用那份好像他比我大三十岁的慈祥安慰我不要紧。可我说什么也不可能不沮丧的。直到这一刻我才渐渐醒过来,这份糊里糊涂签下的契约不是一场迪士尼式的冒险,它是一堆无聊又沉重的,本不该由我来承认与见证的现实。

 

在经历了Z、P、X、S先生小姐的委托后,我已经对成败看得很开了。但D大叔与A先生如出一辙的轻生难免令我回忆起不堪往事,而面对如此类似的景象我却依旧没能救下他,哪怕这回我没有一次挂了听筒,全力以赴试图抓住这根电话线带来的生机。除了被魔鬼选中,我毫无特别之处,要是我有墨索里尼一众颠倒黑白的口才,也不会坐在这儿了;要是我能帮助他重拾饭碗,那么从最初起我就不会是在加班时幻想人生的那类。

 

某个周五下班前一分钟接到J大婶的电话,我感到前所未有地棘手,她的怒火冲天道:“隔壁邻居家小情侣天天夜里动静太大了,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们赶紧管管,你们不是什么都能管吗?”声音大到爆麦,连我隔壁桌都能听见了,非常尴尬。我不知道怎么办,地铁坐到R城区,跑上国金中心顶楼酒吧靠窗坐下,睥睨楼宇之下来往人潮,接着等雷狮愤愤出现,身后跟着的安迷修西装扣错了第二粒纽扣正在补救。

 

“你选这种破地方干什么?!”

 

“破地方?丽思卡尔顿?”

 

雷狮没冲我掏枪,真稀奇。他浑身不自在地动动腿又甩甩胳膊:“我讨厌正装。”

 

“魔鬼也有未成年这一说?……不不,你看你这天生的风范,其实不用换衣服也没有服务员会来赶你的。”然而我忽略了重要的一点:换装的举动意味着这二位是可以被肉眼捕捉的,且被人类驱赶并非能够一件轻松过关的麻烦。这和我通过魔幻片里汲取的概念从而下意识做的判断大有不同。

 

在我开口前雷狮已经驾轻就熟地喊来了服务员,看来他真的只是不喜欢正装。三杯鸡尾酒下单:一杯蓝色夏威夷,两杯金汤力。服务员疑惑地瞄了雷狮一眼,我不清楚她具体疑惑了哪部分,只好冲她笑笑。

 

“我想点一杯维斯帕。”安迷修忽然说。

 

我感到很意外。循着声音看去,安迷修显得反常地兴奋,这种跃跃欲试就像出去春游的小学生那样,所以才古怪:“我一直想尝尝,你们这儿有没有人会调?”

 

雷狮危险地盯着他。

 

在场的人沉默数秒,有的对状况摸不着头脑,有的在心里招揽了不属于自己的冷场责任。最后雷狮说。

 

“一份金汤力换成干马提尼。记住:三份琴酒,一份伏特加,再加半份苦艾酒,加冰块摇匀,最后再加一片去皮薄柠檬,”语毕将视线从服务员那儿收回来看了眼安迷修,比他矮半个头的好好先生像做错什么事了似的,低头笑笑又抬眼偷瞧他一瞬。服务员成了摸不着头脑的那个,接着雷狮补上一句,“它叫维斯帕①。你要是不知道就直接去和酒保说,他应该有所耳闻。”

 

我知道怎么回事,我还知道维斯帕多半没有传说中那么好喝,不过现在的场面轮不到我发言。

 

“先提醒你,”雷狮老神在在,“那玩意儿不会好喝的。”

 

安迷修正色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扫兴?”我常常不明白他明知雷狮根本不把这种抗议放在心上,为什么还要像这样耿直地提出来。

 

“帮J大婶解决邻居床震扰民的问题就能救她一命?反正这次我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们转到我这根线上的客户都不筛选的吗?”终于轮到我义正言辞地提出抗议。雷狮坚持他的系统不可能跑偏到不符合设定的琐事热线,他们又不是老娘舅节目组,我又肯定不是当柏万青的料;安迷修则认为其中另有玄机,应该实地考察一番。

 

等安迷修心满意足地喝完维斯帕,我们循着J大婶在电话中硬留的地址摸上门,那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为什么美妙的周五之夜我非得干这种选择拒绝还会有性命之忧的事不可?

 

J大婶隔壁屋果然好大动静,简直撼天动地。我们杵在门外,一时间不知是先摁J大婶家门铃,还是干脆先根治邻居家的噪音源头,起码提个醒也好。我看了看雷狮和安迷修:“你们会穿墙吗。”

 

“……”

 

安迷修还在手足无措地挠着头,雷狮背后猛推一把,他一个趄趔嵌进防盗门里。

 

雷狮转头,朝我挑挑眉。

 

“等、等等,这是打算让我去?”安迷修慌张道。

 

“嗯哼。”

 

“可是,可是可是……那个什么,我觉得还是按门铃比较好吧…?!就算要打断,也打断得给人一点准备时间吧?”

 

“什么准备时间,”雷狮微笑道,“冷却枪管?” 

 

“飞机还需要出仓。”我补充。

 

安迷修横过身,从墙里露出半张脸一只眼,幽怨地看着雷狮。

 

雷狮不避不让地眼神回敬。

 

安迷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雷狮摸了道下巴顺手打了个响指,仿佛恍然大悟:“哦,该干活的是你来着。”

 

我:“我?”

 

然后我顺理成章成了按门铃的那个。

 

 

雷德和蒙特祖玛正打得不可开交,来去十数回合也未能见机拆招,卧室里没有床却架着专用改造擂台,半旧不新的弹簧嘎吱作响,伴随双方不断重复撂倒被撂倒过程的碰撞声。所以每日例行交手美其名曰交流感情的神圣时光被打断后,他们对着按门铃的,也就是我照脸一拳。

 

雷狮与安迷修从容出掌,一人接下一招。我顺势往下一缩摔坐到地砖上,庆幸面相无损,向后挪了几公分,揉揉屁股站起来。

 

雷狮眯起眼睛。我忽然认知到气氛变得非常特别,在某两秒不到的时间里,雷德和蒙特祖玛以一种奇异的镜头操纵感,被指定成为被忽略到一边的丝毫不重要的角色。于是安迷修蹭蹭鼻子,像是做错什么似的表情又出现了,这个动作极其显眼,就像谁给了他一个特写。

 

我来不及细想,那两秒就结束了。

 

雷德和蒙特祖玛异口同声道:“雷狮?”

 

 

 

 

3

J大婶的事情似乎就这样异常顺利地解决了。雷德说他想体验一下老城区小平房的趣味,结果没想到隔音效果不如江边别墅好,蒙特祖玛好像头一回听说这个想法,用看傻子的眼神打量了一番男友,似乎在重新斟酌这恋爱到底还要不要谈下去了。

 

只有一点,我仍旧不明白这和J大婶的安危有什么关系。

 

事情结束后雷狮挥挥手把我赶走了。看上去他们好像认识,老友叙旧就不是我该掺和的事了。

 

我躺在床上捧着平板享受精致周末闲适午后,手机忽然响了,接着疑问得到了解答。

 

没有那么多花招,事情就是那么简单,打到万事屋来的电话真的会串线,真正的J现在刚刚出现。

 

“喂,万事屋吗。”

 

“没错,我是。您贵姓?”

 

J先生回答了我“J”,风味有别的轻蔑夹着全名随后扑面而来。

 

“嘉德罗斯在此,”J先生说,“我需要你协助我猎杀恶魔。”

 

 

 

 

4

这是我头一个委托没有跑到随便什么高出处召唤雷狮与安迷修出来帮忙。我和J先生秘密见了面,他气势很足,看上去就像青帮三十二线打手,一头靓爆黄毛只差双臂纹上青龙白虎。

 

明知我不能如此轻信,但J先生提出的条件令我无法拒绝:不用亲自下手,却可以将这桩不公平不合理的合同一笔勾销。谁知道指标是什么呢,雷狮从不谈这些,我很可能会被套牢一辈子,这根本就是“第二十二条军规”的陷阱。

 

我感觉有点内疚,又隐约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也许是个转机,又或许是条快捷通道,我预感这一切马上就要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了,当然了,我是说两只魔鬼想必料不到自己会栽跟头吧。猎魔人顺着恶魔专线找上门,安全工作太差了,我觉得地狱缺个程序员。

 

计划是这样的,也很简单,J先生提醒我“什么都不要想得太复杂,你要把自己放空成会对《货币战争》里的鬼话深信不疑的傻瓜②,效果才最佳”,就像这整出戏——总之,我得爬到一所叫市四三的中学的天文台的屋顶上,J先生声称在那里是个灵脉,他的法术发挥最强,我只好认为现代都市魔鬼的名头只是冤魂厉鬼之类的新名称罢了,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串台现象了。

 

决战的时刻到了,雷狮与安迷修出现的半分钟前我还在天文台的圆顶上滑了一跤,定睛一看正好是可以挪开的那片上,我不禁由衷希望学校不要今天一时兴起赏月观星。

 

“又有什么……啧,你这人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安迷修呢?”

 

“我在我在,”眨眼间,我话音刚落他便出现在雷狮身侧,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他脸色不太好,有一种半透明的虚弱感,魔鬼也会身体不适吗?“这次是什么困难?”

 

雷狮不满地咂嘴,安迷修抱歉地冲他笑笑。

 

我依旧弄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却在同时出现了头绪,两种截然不同的现实隔着薄纱一时间共存于此。

 

两道咒印飞到安迷修与我额前,我忽然几近眼前一黑,安迷修冲过来朝我腰间猛扑,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好像在第一节也发生过,J先生的声音不知从哪飘来:“太上赦令,超汝孤魂……”

 

我消失前在看见天空中翻滚起暴怒的狂雷。

 

 

 

 

5

“就这样?”

 

“就这样,”雷狮点点头,“你很白痴吧?每次都是。”

 

快餐店窗外传来一声巨响,一起悬浮车交通事故在半空发生。虽然能够参考航空与地铁,但新兴交通方式秩序管理以及各方面法律完善,可能是一个未来五年内难以解决的长期问题。

 

安迷修调出了身体内置芯片报时功能,他用得还不是很熟练,电脑总归是能在多少分之一微秒里准确得知时间的,他要是有一天能同调到那个水平就酷了,不过还有别的成千上万的功能得去适应。

 

“我得去献铁了,”安迷修背上书包,“回见,雷狮。”

 

“你们人类怎么回事,现在已经可以像炼金术那样从生命体中分离元素了?”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发明的。”安迷修笑得跟几千年前与过去上百万回一般没什么两样。

 

 

 

 

 

 

 

Fin.

 

 

 

 

 

注:

*悄咪咪的《007》私货。詹姆斯·邦德的独创酒。

*某著名阴谋论著作。当魔幻小说看不也挺好的吗.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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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以为它是个小怪谈,后来发现被自己骗了。

其实是作者没耐心了。

遵循“我”是鬼,安迷修是鬼,雷狮是魔鬼的逻辑就可以,三人中只有雷狮能被看见,安迷修化形接一拳很费元神()一个霸着死人太久没让投胎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中途顺手拯救失足亡灵快醒醒其实你已经死了的故事吧可能(??)正文偷懒文后解释真是失败的行为啊

再简单一点的话是非人类与人类的某一生的一小块片段,除此之外在漫长的时间中他们还有数不清的番外吧(rio使人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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