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玩捉迷藏天色确实太黑了点

【安雷】His tender heir

His tender heir

Aotu 雷狮&安迷修

联文。有几段是我有几段是 @Totoco  ,随缘判断权当多一项娱乐。


 

Chapter.I  All The King's Horses 莫非王臣

 

 

雷王星不如法兰西的浪漫,没有玫瑰、鎏金和安逸的酒庄。卡米尔从台阶上走下来时坦然地弯了身,向对方示好地鞠了一躬。这可不是什么亲王该做的礼遇,双剑骑士想,凡人的品性或许大多如此,一经形成便很难更改,许多年后仍见端倪。而卡米尔又在安迷修点头后起身了,他们缓缓朝内堂走,期间安迷修主动将双剑取了下来,拿在手上无端张扬了下。

“现在见你们的国王已经不需要卸戎甲啦?”

“别人,不可以。”卡米尔不带拖沓地回答,“但你可以。”

安迷修心想,这算哪里的英雄相惜呢?他可没少听说雷王星国王的好话,那些谣传从千百个星球中互相传递,字字烙在游走的骑士心里。现在他正要讨要回那些不公呢,他的战斗还在继续、永远持续、同诅咒般不可脱身,而雷狮大可轻轻松松坐在他那坚固的王座上,喝酒狩猎、风流成活,这哪里是区区骑士之称可有的体会,他叹了口气。

他为加冕了十年的雷狮国王带来了不小的惊喜,一份意外礼物,包括他自己——当然了,当然了,安迷修闭眼心想。他既没有妻子身后也没有可爱的子嗣,年轻时的远大志向全都囊括在这里——他险些被劈裂的胸口前——此刻仍旧残留着中烧的记忆,而始作俑者此刻不在王座上。他愣愣地看着卡米尔走上前,将手覆在空王座的扶手上,闭上眼安静地听。

嗒。嗒。嗒。

安迷修嗤笑着问,这是哪门子仪式?他还要继续仗剑收拾凹凸大赛的残局,没有心情陪雷狮海贼团的旧敌们玩重温的温馨把戏。他将手放在剑柄上,略微弯下膝盖,深吸了口气。

 

他也并非没见到雷狮,在那之后。但在此之前卡米尔仍旧质问他:你是否做他的臣下?安迷修的回答倒是一如既往、游刃有余,所以一切又重归刀光剑影里,本倒最好一字不提。

 

 

 

Chapter.II Fie, holyknight! 呸,虔诚的骑士

 

 

如果我差点输给了你。雷狮喃喃道。那时他仍旧没有姓氏,没有那高傲的、贵重的、托付一生的雷王之名,家族的传承只在很少的星球上有,雷狮曾走到主办赛前宣布他的愿望,那是他被赐予的资格之一:他说,我要一个全新的姓氏。安迷修就躺在他身后,刚刚结束的恶战让他倒在地上气喘吁吁,雷狮也靠武器手柄勉强支撑。他一步步走向前,就在丹尼尔面前大吼。现在,是时候把付出的鲜血都偿还回来,把我渴求的给我!

比丹尼尔更先出声的是安迷修几乎竭尽全力地大笑。雷狮愤慨地转过身,意图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对手补上最后一刀。而安迷修笑得更大声,直到丹尼尔在身后说:对凹凸大赛来说这不难做到。

他又歪过了头:但是雷狮,抛弃了雷王国皇子身份的海贼团团长,你的理想对凹凸大赛的能力而言未免太小了。你即便不是个国王,也应当成为海贼团的领袖,拘泥于姓氏这种凡俗的身份对你毫无益处,看看历代优胜者都有什么样的荣耀:他们可以成为一国之长,他们可以让沙漠变为绿地,他们被赐予同族人的永生,只要希望成为便没有什么不可实现,创世神如此随意却又如此慷慨,甚至允许将你接纳为创世的一员——

呸。雷狮不耐烦地打断,你在说什么废话,老子要的就只有这个,要一个堂堂正正的海盗名号,同打劫后狂欢的胜者逍遥离开,那些游民的生死和我何干?一国国王的位置他早也有机会端坐,就是这该死的身份而已,被人唾弃也不过于此,同行皆旨在嘲笑戏谑,想要脱开贵族的名头竟也成了可耻的荒唐事。

那么,哈哈,那么。丹尼尔仰起脖颈向后看去,浮游在半空瞄到瘫倒在地动弹不得、仍旧浑身颤抖地大笑的安迷修。可悲的败者,骑士啊,你又有什么未竟的愿望?

我要骑士的封名。安迷修大声吼道,我要一个真正的骑士名号,而这个殊荣只有国王才能赐予!我要一个完美的、受人敬仰、无懈的国王,我是最后的骑士,是唯一的、不曾有过的最高殊荣。

那么,丹尼尔合掌,愉快地宣布,既然你们势不两立,就让这场战斗不要失去其本身的意义。一生一死即可,雷狮,愿望的实现需要代价,道理如此简单。为什么不砍下最后一刀?

 

除非,当然,除非你并非最后的胜者。在这之前一切便也只是空谈。

 

 

 

Chapter.III No bending knee will call thee Caesar now再没有人把你同凯撒相比

 

 

没有比承认神不爱祂的造物更难以启齿,诚然它轻描淡写地印在每一处灵魂,残忍成为荣光的品德,无私变得鸡毛蒜皮,造物便是这样依照了主的模样,赐福便是如此拥有了降临的理由。你应当迫害你的恩人,鞭笞你的亲眷,败则怀恨在心,胜则反攻倒算,刨去双眼,刎断经脉,既然真相不值得见证,坚定的信仰无需流淌,舌尖绽放的言语之美妙不如一具尸体的沉默更加珍贵,夺取任何一条无闻而仅有空想的生命相比之下微不足道,来吧,雷狮从未有过如此至高无上的快乐,那就来吧,安迷修,你卑贱的心脏没有资格刺进判决的银剑,你愚钝的头颅要给纯洁的武器留下污渍;那就来吧,安迷修,把你的性命交付与我的双手,我要用这指腹,这掌心,用炽热的血,将此证明永远烙在你的颈项。千千万万的贤王授下千篇一律的名号,竟有人要去追求那比海水中的雨滴更加一文不值的东西,比王座的囚徒要百倍地不可理喻。噢!骑士,赞颂我吧,骑士——

我将唯一的死亡亲手赐予你。

 

汪洋翠绿中映出长久以来的解脱。现在,我命令你奏响凯歌,宣布我的胜利。

丹尼尔说了不。他可以轻松地高高在上,舍去本该履行的义务,但是他仁慈地为震怒的眼睛和颤抖的双拳开口,附加不容回绝的一锤定音;你成不了王,更成不了盗。王的命运与枷锁不愿被承担,王的傲慢的却寄存于每一寸皮肤,神必将满意罢,你是如此接近祂所愉悦的。然而神的随意即是法则,你做不到,神的掠夺即是道理,而你毫无道理可言,你定要偶然地被胜利抛弃,余下失败的躯体在耻辱中质问自己。

审判结果不容置疑,但是真不可思议,丹尼尔困惑同时也了然,可怜的、可笑的、可悲的小小王子,一份特殊的褒奖,一道秘密的优待悄然加持,只因神甚是欢喜,源于真理就存在于神的眉梢。

 

 

 

Chapter.IV Rise Richard, like a true Plantagenet 起身吧理查 像一名真正的金雀花后裔

 

 

勇气不过是骄傲织成的床帘,贫瘠的见识制成随时会熄灭油灯,照亮不切实际与孤芳自赏,自以为闪闪发亮,而真正的阳光被完好地隔绝,一切都封在那金织玉锦的高塔中,那一席卧榻间,寸步难移。

“我死了吗?”他一定是死了,否则雷王星的宫殿就该像他的兄长一样,在疏忽大意自以为是中由他捣毁碾烂,丢进岩浆里汽化,彻底消失。可他回来了。

这必定是神的另一个玩笑,一出不指望谁笑出声的设计,旨在自得其乐。这鲜红的衣袍裹在雷狮身上,窒息感伴随了整个童年,大理石的裂纹里记录每一幕死斗,五官与四肢无数次与奴隶无异地即将被卸于娱乐,兄长却总在最后收手。

“真不敢相信。何其低能,我竟有这样的弟弟,拱手送出数不清的机会,让人宰割,践踏,简单地化作烂泥。你为什么被生下来?既然你能如此容易地消失,好像你从未存在过。”太过容易,以至于他失去了兴趣,他讥笑,“不会有人为你竖起墓碑的,雷狮。你最好永远活着,起码你被吊在峭壁上的时候,秃鹫会记得来啄你的内脏。”

那么这皇宫不就是他的坟墓。而他回来了,困住了,死亡竟正如兄长所料那般无趣,不过一个通向噩梦的渠道,荒唐,这种廉价的日用品毫无用处。双目开合间,空王座安然退进一缕光的阴影里,在闪耀的尘埃之后静静守望。

他看到雷狮追逐动荡,他见证雷狮选择庇护,他目睹雷狮决定逃狱。王子来到王座前,王位上的正是君主,王为何人?王的眼里装下“他”所见一切。

雷狮刺向宝座上的王子。

“永远不会有人为你竖碑,而我却要葬在星光中。”

 

一颗卑贱的心遭受审判,于是一颗高贵的心再也没有诞生的机会。他便是这样死去的。但是那柄剑刺穿雷狮的胸膛,不论哪一个。它褪去银色的漆,露出比种子更蛮横的面目,纯粹得令神感到厌恶,剑会是锈的颜色,炭的颜色,更会是湖中水草的颜色,瓷上的釉,杯中的酒,或者,一顶空王冠的余辉。

 

 

 

Chapter.V Every king, all murdered 所有国王无一善终

 

 

年轻时的远大志向全都囊括在这里——他险些被劈裂的胸口前——此刻仍旧残留着中烧的记忆,而始作俑者此刻不在王座上。

第一名许下了什么样天真到这个世界容不下的愿望造就了现在的局面,他们无从得知,也无意探究,为数不多可以确定的是那份神特许的恩典如同蓄意的伏笔,只留下糟糕体验。浑身上下的伤口,从脚踝到下颚,以及胸膛和其中那颗心。

他将要永远活着了,在从一位完美的、受人敬仰、无懈的国王那里得到骑士之名,在被君主以外的雷狮杀死前。

卡米尔依旧平平淡淡地询问:您是否要他当您的臣下?身后杯酒倾倒,战靴掷地有声,雷狮从帘后释然踱出步子,笑得荒唐。安迷修微微回首,双剑无端张扬,一切又融进刀光剑影中。

“谁都可以,但唯独你不是我的归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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